其他
既崇洋又仇外,是精神上的新冠状病毒
我很羡慕豆角、苦瓜、番茄,不需戴口罩也很安全。——洪大小姐
前情提要:
有一句早已烂大街的话: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。不少愚不可及的聪明人将之解读成时间先后关系——之前写诗是文明的,之后就是野蛮的。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?它真的是时间的先后顺序问题吗?肯定不是。这句话的意思,应该是,也必须是,无论之前之后,如果写诗的人能够容忍像奥斯维辛这样的人道惨剧发生并存在,那诗歌就是野蛮的。更进一步说,如果诗歌不关心政治,诗歌就是野蛮的。如果诗人只写纯诗,只写美文,只满足于做一个文人,那诗歌真的是太野蛮了。
——《俞心樵谈话录》
此话的原文是:“奧斯威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,也是不可能的。”流亡美國的德国犹太人阿多諾发此激烈的论断,本出于一時的悲愤,只不过強調纳粹集中营的恐怖,觉得文字无力表述其血腥罢了。后来他读到一首控诉纳粹邪恶本质的詩作《死亡赋格曲》,感动之余,又做纠正説:“長期受苦更有权表达,就象被折磨者要叫喊。因此关于奧斯威辛之后不能写诗的說法或許是错的。”国人接受洋信息,多偏于耳食,且好做随声附和之谈,一句沉痛的慨叹几经传播,竟被偏解成奧斯威辛后写诗是犯罪的説法。诗人和诗仿佛成了文弱和感伤的别称,奧斯威辛也就被定格为人类残暴的典型,世间迫害的极致。既崇洋又仇外,这种德性就是精神上的新冠状病毒。
——康正果
-----
其他阅读:
……